【all耀/国象设】第七颗晨星 番外01
二十一、或许不一样的结局
预警:狗血爽文,尴尬癌患者勿入,ooc,虐有,慎,无脑关系
米耀,朝耀,露中,微苏中
设定:
米–赤棋国王
英–赤棋骑士
露–赤棋战车
耀–赤棋皇后
王耀向那人跑去。在离他还有几米的时候,他终于放松下来,他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随之而来的一阵阵无力感,他眼前一黑,向前倒去。
那人及时伸出手,接住了王耀的身体。王耀感激地望向他的脸——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恶鬼一般。
“亚瑟•柯克兰?!”
王耀惊叫着,想要逃跑,却被亚瑟按住肩膀。正在惊慌之时,却听亚瑟低低对他说道:“别怕,我是来帮你的。”
他不信任地望了他一眼,看见对方绿色的眸子里满是坚定。
事到如今,他没有退路,只有放手一搏相信亚瑟。
“耀,跟我来。”
说罢,他不由分说地将王耀扯到一个土堆旁,交待王耀呆在这不要动,自己则牵着马快步跑到几十米开外的地方用力将一艘随意停靠的小木舟推向对岸,并把马栓在一旁。
做完这些,他和王耀一同躲在一个小土丘后面。
很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接着便是嘈杂的人声。
“……可恶,皇后哪去了………?!”
“……那里的马和木舟,他们定是渡了河……快追……!”
由骑士手臂环绕着而成的狭小空间中,靠着他坚硬的胸膛,王耀分明听见他的心跳,像急促的鼓声,却令人心安。
两人炽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王耀抬头望见正午的阳光洒在亚瑟棱角分明的脸上,勾勒出金色的边框,仿佛和他一头金发融为了一体,碧绿的眼眸像这荒野中的一点绿叶。
苍蓝的,仿佛被洗涮过的天空在他的头上被温暖的臂膀圈起,仿佛这就是他的私人秘境。
马蹄声逐渐远去,王耀和亚瑟从土丘后面探出头来,看见几个侍卫的身影隐没在大大小小的丘陵后边。
他们对望着,在这一望无际的旷野上,相顾无言,心中百感交集。
“……从这里,顺流而下,一直到溪流的下游的村庄,那里便是蓝棋国的领地。”
他顿了顿,别过头,眼望向远方,“然后隐姓埋名……再也别回来。”
“那你呢?”
亚瑟的眼神黯淡了几分,“阿尔弗雷德受了重伤,赤棋不能一日无主。”
他抽出一封信,递给王耀,“这信你且先拿着,等安稳了后再打开。”
他翻身上马,没有过多停滞,一夹马肚子,向前行去。
王耀看着他逆光的身影,忽然大喊道:“等等……!”
“……怎么了。”
他并没有回过头来。
“……谢谢你,骑士亚瑟•柯克兰。”
脚步声渐行渐远,许久,晶莹的泪水顺着骑士长的脸庞,缓缓滑落。
赤棋国神殿内。
弗朗西斯面色放松,半跪在地上,亲吻着女神神像的脚尖。
“……感谢女神的保佑。”
他的身旁,躺着昏迷的赤棋国国王阿尔弗雷德,他的胸前缠着一圈又一圈的被鲜血染红纱布,看着触目惊心。
可他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彰显着他依然活着,微微颤抖的睫毛证明他依然健在。
“……感谢女神的保佑,赤琪在这场与天命的博弈中终究是赢了。”
王耀抱着腿,蹲坐在小木舟中,木舟漂了很久,在这期间,他甚至累得睡了过去,他醒来时,已是夕阳西下,天边快要沉下去的太阳仿佛是巨大的橙黄色盘子,将天空都染成黄色。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被人抛弃的小动物,浑浑噩噩地漂荡在天地之间,前方是未知,没有退路。
他忽地想起手中亚瑟给的信,他把它拆开,里面掉出一张金丝边的皇家信纸。
“王耀敬启:
亲爱的王耀——请允许我唯一一次这么叫你。
我爱你,这是我难以启齿的话语。我知道,无论是伊万或是阿尔弗雷德都比我更有身份权利爱你。
所以我想,是不是他们不在了你才会是我的,这个问题困扰着我,让我辗转反侧。
于是我去问神,神却让我自己思考,我去问人,人却让我自己体会。而在这之前,我一直认为亚瑟•柯克兰是个不近人情,没有七情六欲的人。
现在想想——亲爱的耀,我究竟是何时爱上你的呢?
——也许是从我们的第一面开始的吧。
在你过来的前一天,弗朗西斯的神情万分悲哀,他告诉我,这是赤棋国的劫难,他请求我向阿尔弗雷德建议不要娶你。
原本我是相信了他,并打算在那一天告诉阿尔弗雷德的,可我发现,在见到你之后,我无法将这些话说出口。
我想,骑士长不能只听旁人的建议,要自己眼看才是真实。
于是,我发誓了要尽一个骑士的信誉和能力,保护你和阿尔弗的周全。
可在那个晚上,他将你交给我时,我无法拒绝邀请,即使我知道那是不洁的,是错误的。
我忏悔着,因为自己玷污了你,在我知道你是派来对付阿尔弗的时候心中竟有几分庆幸。
后来我重新审视了自己,认为自己是在与你相处的时间里钟情于你。
我自认为,虽然与你相处不多,但幸运的是,在你我单独相处的时候,能够摘下脸上的伪装,我可以看到阿尔弗雷德看不到的真正的你。
为此,我曾经萌生过设计陷害阿尔弗雷德和伊万的想法,这种想法就像抹不去的污迹,在我的脑子里不断发展壮大。
可在我看见你为伊万悲伤的时候,另一种比嫉妒更真切的情绪充斥在我的心头。
我和你本只是露水相逢,说不上什么情缘深厚,更别提什么私定终身,我没有权利决定你该爱谁。
比起强迫你爱我,我不如反省自己的不足。面对伊万,我自惭形秽,因为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替你遮风挡雨。
我真是愚蠢,所以从一时的鬼迷心窍中清醒后,我与伊万安排了你的出逃计划——在阿尔弗雷德外出征战的时候是皇城守卫最薄弱的时候。
伊万还活着,他之前的冷漠只是为了向阿尔弗雷德做戏,我和他合计演出了他中毒的戏码,最后用爆炸和一具被烧焦的尸体将’赤棋国战车伊万•布拉金斯基’在世上抹去,唯一能够证明他的也只是几件随身物品。
而皇后王耀,也将在逃跑过程中被杀,身首异处,没人能够再打扰两个不存在的人。
你们可以在蓝棋的边境成为自由人,享有世间的万物,周游列国,探寻各国的风土人情。
这是我对你的弥补,也是我的饯别礼物。
——现在,我想我终于明白了,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所做的这些,但我能与你渡过这一段时间,已是我所珍藏的,是骑士亚瑟•柯克兰所能拥有的幸运。
我衷心地地祝福你,王耀,希望你能与伊万能够健康快乐地渡过余生。
此致
亚瑟•柯克兰”
看完最后的一行字,天边最后一缕的霞光也正好褪去,太阳慢悠悠地下了山,夜的精灵为天空刷上了深蓝的颜色。
漆黑的幕布上,满天星斗注视着王耀,就像一双双好奇的眼睛。
王耀眯起眼,夜晚的凉风吹拂着他的脸颊,在这个安静得只有水流声的夜,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似乎几个月以来,胸中都没有这么轻快了。
隐约间,他看见身旁的岸上站着一个人。于是他收起信纸,上了岸,最后在飞舞的萤火虫中奔向了伊万•布拉金斯基。
窗外的星斗闪了一闪,赤棋国主教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站在皇宫的露台上,沉默地望着星空。
身后传来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他回过头望向那灯火通明处,看见骑士亚瑟•柯克兰向他走来。
“……在看什么?”
骑士今天的心情看来不错,竟然主动来找弗朗西斯搭话。
“祈祷。”
“祈祷什么?”
弗朗西斯深深叹息,“赤琪国这次虽是躲过了灭国的劫难,但元气大伤,怕是一时半会国力还会很虚弱。”
“最起码阿尔弗雷德活了下来。”
“所以我祈求赤棋国安稳和平百年,人民能安居乐业,不再有战乱。”
“那么,我也许个愿。”
亚瑟走到他身边,闭上眼。
——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如愿以偿的结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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